柿子树下散文

时间:2024-07-01 08:47:16
柿子树下散文

柿子树下散文

我的心中有一种乡愁和感动,就是故乡村口的那颗老柿子树。从我小时候的记事中,曾经的那些长辈已经离去了几茬人,而这颗老柿子树年年岁岁,葱葱茏茏,成为了我心中的一盏心灯。听老人们说,一颗柿子树可以活两百年以上。一般来说,柿子树不好栽活,可是一旦扎根,就会展示出旺盛的生命力,在经历中就有了诉说不完的故事。

————题记

【一】

黄土高坡的沟沟峁峁,远远地望去,到处都有柿子树的身影。在我的家乡,这是一种寻常的树,与这里的土地,这里的山水,这里的人们根连着根,成为黄土地风物的一种标志。由于柿子树有着旺盛的生命力,存活能力极强,不受环境的影响。因此,在山岗河旁,田间地头,村口和家门前,都留有柿子树的身影。在我的记忆中,柿子树承载着太多的故事,每当我看见柿子树时,就有莫名的一种感动。

由于自然条件的影响,黄土高原属于缺水的地方,因柿子树特别耐寒和耐旱,而且基本没有病虫害。这样在闲置的沟壑地带,人们就栽上了柿子树。在长期的生活中,人们与柿子树结下了深厚的情感。特别是在日常的饮食中,人们用柿子酿的醋,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;人们用柿子炸得柿子饼,吃起来酥脆香甜;人们用柿子晒得柿饼,吃起来特别爽口。总之,在农家院落中,随时都能尝到有关柿子的美味。

通常的柿子,是属于凉性的。在平日的健康中,人们遇到口干舌燥时,吃个熟透的柿子,就能滋润喉舌;有的人咳嗽时,吃个柿子就能止咳;有的人觉得胃热,吃个柿子就能缓解;有的人遇到便秘,吃个柿子就能解决。因此,特受农家的老人和妇女的青睐。当柿子成熟时,就折一枝回来,挂在屋中的阴凉通风处,等着随时以食用。一来,柿子的'颜色红彤彤,十分吉利,取谐音“事事如意”;二来,柿子挂在屋子里,可以使房子有了鲜活的色彩,有一定的装饰作用。

【二】

在家乡的村头,那颗老柿子树在四季中,装点了流年的色彩。在不同季节,柿子树展示着不同的姿态,给了我一种既饱含着乡情,同时又有了岁月的回味。让岁岁的峥嵘里,有了苍劲、丰饶、醒目鲜艳,融入在人们的生活中。这颗矗立在村口的柿子树更像一位老者,用一种平和的心态,见证着岁月的变迁,在人来人往的轮回中,微笑着让人间烟火中有了回味。每当我看到这颗老柿子树时,就有一种回家的感觉。

春天里,柿子树那粗糙的虬枝上,生发出的新芽,给人的感觉像是枯树逢春。但是在明媚的春光沐浴下,那新芽却折射出了动人的光泽,如涂了蜡油一样。过了清明以后,柿子树就在短短地几天中,让叶子快速的生长,焕发出勃勃生机。这时,远远地望去,村庄、柿子树、赶牲灵的人们,就成为最美的画面。有的农人困乏时,就将老牛拴在柿子树上,自己抽上一锅旱烟,就有一种悠然自得的感觉。

夏日里,柿子树已经是郁郁葱葱了。它的叶子肥厚,有蜡质感,和橡皮树的叶子有点相似。这时柿子树已经开花了,由于叶子浓密,开得黄色的花却很小,因此很难发现。因此,只有在地上看到落花和蜜蜂的眷顾时,才知道柿子树开花了。风吹麦浪的时候,有的柿子树就伴随在麦田里。因此,在麦收的时候,柿子树就成为了人们歇息的地点。这时,麦浪、柿子树、收割的人们,在田间谱写着收获的快乐。

秋天到了,柿子树上就挂满了果实。那一颗颗柿子随着秋风,由浅绿就转黄了,到了中秋时分,随着温差的加大,就变得红彤彤的了,恰似一盏盏小红灯笼。当秋霜打落了柿叶,柿子树上就显得光彩照人了,满树的果实,正如一位风韵的美人,让光鲜的色彩挥洒在天地间,风华绝代。那诱人的果子,引得鸟雀也来觅食了。此时,柿子树下人们就开始采摘柿子了,做成美味的佳肴,品尝秋天里收获的喜悦。

冬天来临了,唯有在柿子树上能勾勒出生命的张力。那些挂在树梢的零星柿子,在寒风中像是雕琢的红宝石,与苍劲的枝干形成强烈地对比。面对着萧然的景色,让柿子树更加显得空灵和绝美,远远地望去,就是一幅富有生机的国画。当冬雪飘下时,那柿子树就被粉妆玉砌成为了玉树琼枝,那些被冰冻的柿子就似美人痣一样,显示出一份冰清玉洁。人们望着柿子树,盼望着来年事事如意,等待着春天的到来。

四季中,让柿子树有了见证。这种在我家乡极其普通的柿子树,可以说是果树,也可以说是杂树,人们已经不在计较它的用途,因为在岁月中,已经成为一种标志,一种情感。在平平淡淡中,村头的老柿子树和周围的柿子树,已经让人们在生活中离不开它。对于我来说,就像是亲人,看着我长大,看着我离开,但是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我。不管何时,只要看到柿子树的影子,我的情感就回归了,有种回家的感觉。

【三】

这棵老柿子树下,有我童年的记忆。那个时候,一到放学或者星期天,就和小伙伴到柿子树下玩耍。特别是在夏天,那柿子树的叶子密密麻麻的,有点密不透风的感觉,加之树干并不高,所以最爱玩捉迷藏的游戏。游戏一开始,我就迅速的爬上树藏起来,对方是很难发现的。可是,也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,由于柿子树的叶子浓密,因此马蜂就爱在树梢筑蜂窝,所以常常被马蜂蛰得皮青脸肿。一想到这些,我的童年趣事就被激活了。

这棵老柿子树下,写满了家乡的故事。在我们这里的风土民情中,人们吃饭时,喜欢端着一大碗饭坐在门前吃。这颗老柿子树下,自然成为了人们吃饭时的据点,以清一色的男人为主。他们一边吃饭,一边谈论些最近的事,还有讲笑话荤段子的,博得众人哈哈大笑。不管春夏秋冬,这种在柿子树下谈天论地的方式从未间断过。因此,在柿子树下听到的故事,总也说不完,浓香在岁岁年年人们的笑容里。柿子树下,就是乡亲们留下真情走过的地方。

这颗老柿子树下,有了岁月的挽歌。没有人能具体能说出这颗柿子树是哪一年栽的,却让村里的每一个人仰望,站立和停留。在这棵树下,不知送走了多少人,有出外求学的、参军的、还有出外打工的;同时又不知迎来多少新人,有娶来的新媳妇,探亲回来的子孙,走亲戚的人们等等,来来往往,从未间断过。更有在每年的新岁当中,当鞭炮声响起的时候,许多在外的游子,就会赶回来看看,因为这里有父老乡亲,是自己的根。柿子树下,写下了岁月的沧桑情怀。

这颗老柿子树下,让我的人生不再空白。自从我离开了家乡,就有许多一幕幕难忘的故事。随着岁月的沉淀,留在我心中日久弥新的,就是这颗老柿子树了。一想到它,我心中的那些乡情,那些美好的过往,就勾起了我的记忆。在这颗老柿子树下留下的故事太多了,忘不了小时候祖母在柿子树下喊我回家吃饭,忘不了小时候和小伙伴在柿子树下玩耍,更忘不了那年父老乡亲在柿子树下送我走出村子,一旦想起这些,我的眼睛就湿润了。这颗老柿子树,成为了我一生的寄托。

这棵老柿子树下,陪着我一路走来。每当我回到家乡的时候,就会来到柿子树下,和乡亲们说说话,回忆一下当年,感觉自己在这颗老柿子树下永远长不大,像个孩子。看着这颗老柿子树,虽然不会说话,但是让我体会到了,在人生当中,保持一种自强不息的态度,从从容容,做好自己,自然会有自己留下的印记。岁月无声,老去的是容颜,抹不去是的乡情和故乡的温暖。伸手抚摸着这颗老柿子树,就有一种百感交集的心情,在粗糙的表皮下,留有一颗永远关注着我——温存的心。

这棵老柿子树下——是家乡。我将所有的乡情,所有对故乡的记忆,都融入在这颗老柿子树上。现在正是中秋之时,家乡的那颗老柿子树一定是果实累累,红彤彤的。多想和乡亲们一起采摘柿子,一起坐在柿子树下削柿饼,一起感受淳朴的乡情。看着家家户户晒的柿饼,红红火火的,留香了岁月。今生我认定了,柿子树下是故乡。这颗老柿子树已经树立起来一座丰碑,把我以后的一切归宿,都见证在它的年轮里,希望在我老去的一天,还能抚摸着老柿子树说说话…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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